“我没签字你就想离?还是这个几个月,你在外边遇到比你老公还好的男人,想红杏出墙了?”
“你才红杏出墙呢。”她不惧地顶嘴。不知怎么的,听他说没签字,心里竟然涌上甜丝丝的喜悦。敲门声轻轻响了几下,秦寒说了声“请进!”,刘嫂拎着热水壶进来。这是一个单间,贵宾房,房间里沙发电视卫生间厨房陪护床一应俱全。是秦寒给安澜重新安排的。就是为了让她有个安静的环境。
刘嫂是秦母留下来的,让她照顾安澜的起居。
“少夫人醒啦?”刘嫂仍旧是她走时的样子,看来秦家伙食不错。
“刘嫂你好像比那时胖了些……我想喝水。”
“我给你沏红糖水。”小夫妻在一起卿卿我我的,刘嫂觉得在一边当灯泡不妥,借着机会急忙躲进厨房。
秦寒又逮住机会亲了安澜几下,才笑嘻嘻直起身,点滴没了,他按下床头铃。护士进来,他不错眼珠盯着人家,生怕护士一个失误把自己老婆怎样。
住院三天,出院回到老宅。
月子都由秦母亲自伺候,秦寒是助手。刘嫂和梅姨想帮忙,秦母不让,非得自己亲自动来。
毕竟是喜事,秦老爷子身体也恢复了,血压不高了,脸色红润了,天天听得见他洪钟般的笑声。
孙子们出生,他都没有这么高兴过。
老爷子不好意思进孙媳妇的房间,就让儿媳妇一天三次,把曾孙子抱出来给他看,隔辈人格外的疼,是越看越爱看。
家里因为龙凤胎的出生充满了祥和喜悦的气氛。
因为起名字问题,老爷子还跟孙子争执了几天,出于多老人的尊重,秦寒把起名的权利交给爷爷。爷爷张口就来,说男娃儿叫秦甘南,女娃儿叫秦鲁豫。
秦寒听了直皱眉,这些名字也太硬了,有些不愿意,就偷偷跟爸妈说。
秦父说,那都是你爷爷战斗过工作过的地方,是心里的一个怀念。
秦寒是孝顺孩子,也就同意了。不过,小名他可是自己起的,儿子叫宝宝,女儿叫贝贝。
安澜听了直笑,太俗。问他,“长大了也这么叫?孩子会难为情的。”
“那你说叫什么好?”秦寒心里没了底气。开公司,打理生意他是一等一好手,起名字真就没经验。
目光落在大床上的母子三人脸上。一个月的调养,不但孩子们唇红齿白,小脸儿由黑乎乎、皱巴巴转为红扑扑、粉嫩嫩的,就连安澜也胖了些。脸蛋儿光泽如玉,一双手白皙清透能看见手臂上隐约的血脉流动。
这几天,他一直忍着。还有两天就出满月了,等出了满月,他还要对她进行“拷问!”,问问她这几个月究竟都去了哪里,怎么过来的。如今想想都后怕,一个孕妇孤身一人,有个三长两短,他肠子都得悔青了。
似是看清他流转眼波里的情绪,安澜放缓声音,一是怕惊动熟睡的孩子,二是想给这个小霸王顺顺毛儿。
“一个叫小太阳,一个叫小月亮。好不好?”吴侬软语的,温柔得像江南山水里走出的婉约女子。
秦寒知道她在装,在讨乖。小野猫的爪子他是见识过的。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,她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。
彼时,是他们决定联姻后的第一次见面。不是初识,是人生里的第二次见面。
幽静雅致的咖啡厅里,流淌着舒缓的音乐,听着就让人放松。他们那里是卡座,座位之间用薄薄的竹帘和高大的景观花卉遮挡住相对独立的空间。
他到的时候,一个淡蓝的背影已经等在那里。
他觉得意外。在他的经验里,一般男女约会,都是男人先到,女人总会稍稍晚些。他这个未婚妻却反其道而行之。
他绕到她对面。因为声响,一直微低着头似在思考的人抬起脸来。
他还是能认出她的。
尽管经历过十多年时间,她脸上的婴儿肥没了,可她的眉眼依旧。只不过眼底不单单是透澈,还有几丝掩饰不住的无奈和不甘。
她果真长大了,她依旧是那个叫他“小哥哥!”的女孩儿,可是,从她目光里,他读出的只有生疏,是那种礼貌的生疏。
他想跟她说,我们早就认识,你还记得山洞的那个雨夜吗?
可不等他开口,坐在他对面的人先说话了。
她语气平静舒缓,似演习了好久似的。
“秦公子,您这么聪明,应该明白我们结婚的目的。说好听了是门当户对,说难听就是利益联合。无论男人或者女人都想找一个自己爱的,也爱自己的人。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。我们这种情况,你心里有数,我心里也有数。结婚后,我们和平共处,互不干涉内政,您觉得我的建议如何?”
秦寒只好把舌尖儿打转儿的话咽进肚子里。这一咽,就是那么久。
从此,他对她刮目相看。漂亮女人他见过不少,漂亮又有头脑,还伶牙俐齿的,他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对了,他忘了,她是一个优秀的节目支持人,年轻,形象好,有学历,毕业没多久,就凭着精明的头脑,伶俐的口齿一鸣惊人了。
他秦寒是什么人?被一个小女人掌握主动权还是第一次,他当然不能败于下风,于是,露出魅惑众生的笑,“安小姐提议甚好,正合我意。”
不就是互不干涉吗?他还没那么贱,非得跟在她屁后如何。
安澜微微一笑,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,似乎长长松了口气。因为放松,她又多说了一句:“秦公子放心,我这边绝不会做辱没秦家声誉的事,至于您本人,希望低调些。”
别让两边老人难当。花天酒地,走拥右抱时,注意分寸。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,点到为止。
秦寒那种七窍玲珑心的男人,肯定是明白了。
事实上,安澜也在他眼中读出他明白的意思。
他眸色顿时深了几分,定定注视她几秒。
或许是安澜在他看着他眼里噙着几分薄怒,稍稍别开眼看向别处。
二人就像谈判的双方,一个比一个冷静,一个比一个理智。在外人看来明明是约会,他却知道,不是,他们在谈判,这是一场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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